";第二错,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。”祁笙站在熊熊燃烧的梁木上,脚下的火焰舔舐着他的鞋底,仿佛要将他吞噬。然而,他却毫不犹豫地向后撤去,动作敏捷而果断。
“元婴修士不该离阵眼太近。”祁笙的声音在火焰的咆哮声中清晰可闻。他深知这个道理,元婴修士虽然强大,但在阵法的核心区域,他们也会受到极大的限制。
与此同时,大长老的护体血罡在烈焰中剧烈地颤抖着,明灭不定。这血罡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,也是他生命的保障。然而,在如此猛烈的火焰面前,它显得如此脆弱。
祁笙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。他趁机迅速甩出三张冰魄符,这些冰魄符在空中急速旋转,释放出极寒的气息。
刹那间,极寒与炽烈的火焰猛然对冲,产生了一股惊天动地的气浪。这气浪如同一只凶猛的巨兽,张开血盆大口,将大长老的护体血罡瞬间撕碎。
大长老的身体在气浪中被生生撕裂,血肉横飞,惨不忍睹。他的惨叫声被火焰的怒吼声淹没,只留下一片血腥和死亡的气息。
就在这时,二长老的咆哮声如雷贯耳,从远处传来。他显然被眼前的一幕激怒了,怒吼声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。此时,祁笙正用银针挑开血池暗格。九条玄铁锁链破墙而出,链头淬毒的倒刺泛着蓝光。祁笙不退反进,银针引着锁链缠上蟠龙柱,针尾系着的爆炎符随即炸响。冲击波震碎琉璃窗,天光倾泻而下,照亮二长老惊愕的面容。
";你的链子比渔网还疏。";祁笙蹬着锁链腾挪,战术腰带里摸出强磁石。玄铁锁链受磁力牵引,竟将二长老自己捆成粽子。小龙趁机喷出星火,至阳之气顺着铁链传导,烧得二长老须发焦糊。赖子上前一掌击碎二长老天灵盖,一时脑浆四溅,元婴小人脱体飞出,却被六臂擎天一手抓住,用手轻轻一握,“不…血魔宗不会……”还不待二长老说完,元婴小人灰飞烟灭。
三长老的毒雾是从地砖缝隙渗出的。祁笙刚踏进祭坛,青石板突然软化如泥沼,七彩毒蛛从腐土中蜂拥而出。三长老的怪笑在雾中飘忽:";祁笙小儿,且看老朽的千蛛......";
银针钉入承重柱的脆响打断叫嚣。祁笙袖中飞出三十六张净祟符,遇毒即燃的符火将蛛群逼退。战术腰带里摸出的瓷瓶泼洒出粉末——前世带来的氧化剂混着星砂,遇毒雾瞬间爆燃。
";第三错。";祁笙闭目聆听毒雾流动,";用磷粉做阵基,遇热必焚。";爆炸气浪掀飞穹顶时,三长老的毒蛟剪刚祭到半空。祁笙踩着坠落的瓦片腾挪,银针引着碎瓦组成困阵,将毒蛟困在方寸之间。
小龙突然蹿上供桌,尾巴扫翻烛台。融化的龙涎蜡滴入阵眼,至阳之火顺着阵纹反噬。三长老惨叫着想逃,却被祁笙早先布置在门槛的银针绊倒。最后一根冰魄银针穿透气海时,祁笙在他耳边低语:";毒修最该防的是......";
";通风口。";万通天的声音从殿外传来。
血池突然沸腾如熔岩,十二道血柱冲天而起。每道血柱中浮现出扭曲人影,竟是血魔宗秘传的血神子。祁笙瞳孔骤缩,这些由万千生魂炼制的邪物,关节处缠着带倒刺的荆棘锁链。肖潇的千手法相暴射暗器,却被血神子周身的血罡尽数弹开。
";离位七步,震宫三寸。";万通天疾呼。祁笙福至心灵,银针引着星砂刺入血神子眉心。商南天掷来的青铜鼎撞碎血柱根基,鼎身镌刻的星纹大放光明。祁笙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,血珠触及星砂的刹那,至阳龙气顺着血柱逆流而上,将十二血神子烧成灰烬。
其余四个长老见势不妙,捏碎手中传送符,瞬间消失。
护山大阵在这惊天爆炸中彻底崩塌,光幕映透血色天幕。
“跑得了吗…”商南天一把捏碎护宗屏障,血魔宗内门各山洞府穴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残阳如血,将青龙涧的嶙峋怪石染成暗红色,仿佛是被鲜血浸透一般。四长老宛如一座雕塑般立在百米高的石梁上,他的黑袍在山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,仿佛与这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。
他脚下的青石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,每一阵阴风掠过,都会从这些孔洞中发出厉鬼呜咽般的声响,让人毛骨悚然。
祁笙的战术腰带在崖壁上摩擦,不时擦出点点火星,而他腰间的照影剑也在鞘中嗡鸣,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激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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